夜間抽生

到了夜間會拼命抽長的生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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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八】凌晨四点钟

无车版(失去车就失去了精髓):

机场巨大的落地窗外一片漆黑,候机厅却被炽光灯照亮明如白昼,张启山从出舱口迈步出来,低头调整西装袖扣。

 

他掏出手机解锁关闭飞行模式,沿着未接来电下滑,没有看到预期中会出现的人名,眉头紧蹙。微信群消息99+,通知栏不断浮现@他的消息,张启山点进去看,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庞现出强烈的不悦。

 

下了电动扶梯,在传送带上领了托运的行李箱,凌晨时刻候机厅人影稀疏,张启山穿过大厅,瞥见休息座角落里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
 

他立刻转了方向,银色行李箱的轮子在大理石地板上无声滑行。

 

那人蜷缩在宝蓝色风衣里,半张脸都埋进衣领里,浓密的黑褐色额发投下阴影。领口露出一边白色耳机线,鼻梁上挂着一副新潮的玳瑁眼镜。他似乎睡得很熟,丝毫没察觉有人在他面前驻足。

 

张启山谛视他一阵,俯身小心地拿起他手中摇摇欲坠的咖啡罐,将它暂时放置在身边的座位上。

 

他落座另一侧,手指迅速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,浏览完消息,他放大群里刷屏的那张照片,唇角挂上冷笑。

 

齐桓睡眼朦胧间感觉失温的手指被温热的手掌紧握,他挣扎般睁开双眼,有些茫然地注视着眼前的张启山。

 

“醒了?”

 

齐桓看到他的便捷行李箱一激灵,下意识问:“佛爷你下飞机了?”

 

张启山一笑,“这不在你面前?”

 

“哎哟我怎么睡着了!”齐桓羞愤欲绝,他摘掉耳机,转头质问张启山,“你到了怎么不打电话给我?还好还在机场,这么晚不好打车,天气又冷——”

 

张启山凝视着他淡青的眼圈,打断他:“天气又冷,不是说在家等我?”

 

“我……”机场空间偌大,乘客来去匆匆,齐桓左顾右盼,“接到你比较安心……”

 

张启山笑得冰雪初融,露一口白牙,他很快收回笑,站起身。齐桓也起身,风衣下摆由于不当的坐姿留下褶皱,被张启山牵着往外走。

 

门口有工作人员核对托运信息,张启山将托运单递过去,走出机场巨大的玻璃门。

 

“佛爷,你听说过凌晨四点是一天最暗的时间吗?”

 

“嗯?”张启山转头看他,齐桓的双眼在四点的空气里闪烁着潮湿的光芒,“我也是刚刚知情。”

 

机场建造在C市郊区,夜航起飞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凌晨如雷贯耳。夜色正浓,有车沿着公路驶过,远光灯让张启山双眼微眯。

 

张启山语气里的笑意出卖了他,齐桓嘿嘿一笑,露出俏皮的虎牙,“佛爷你就爱拿我开心。”

 

四点的公路和天色都未苏醒,路灯点亮了郊外的夜景。他们走到香槟色的轿车边,齐桓打开后备箱,张启山将行李箱放进去。

 

齐桓正打算绕到主驾,张启山拉住他的手臂:“后驾驶门打开。”

 

语气很像来者不善的劫匪。

 

不知道为什么,齐桓总感觉张启山的心情不似表面那么好。他问到:“佛爷你要休息吗?车里刚开暖气会冷,到市区大概要一个小时,你要不要拿件大衣盖?”

 

良久等不到张启山的回应,齐桓心里发毛,回头朝他望去,谁知道被一把推进车舱里。

 

张启山随即压上来,甩上车门。他半跪在皮座上,扯领带的动作狂野而性感,与当初为齐桓打群架时如出一辙。他敷衍齐桓一个皮肉上的微笑,凌厉的目光却像在审视将死的猎物。

 

齐桓心惊胆战,已经猜出张启山下一步准备进行的运动。

 

他喊:“佛爷,我可以解释!”

 

“哦?”张启山掏出手机放在中控台,将西装外套抛到副驾驶座上,“我不想听。”

 

齐桓哑口无言。

 

在他苦思冥想张启山发飙所为何事的空当,张启山已经蓄势待发。他从中控台里取出一管润滑剂,在齐桓目瞪口呆的视线中撕开塑料包装。

 

齐桓来不及思考轿车里怎么会出现床上用品,他呐喊:“误会啊佛爷误会啊!”

 

张启山伏在他身上,好整以暇:“你说。”

 

齐桓咽了咽口水,小心翼翼地凑上去问:“您气的是什么啊?”

 

下一秒他的休闲裤就被扒下来,张启山不怒反笑:“你瞒了我几件事,八爷?”

 

齐桓欲哭无泪,“我晚上去了酒宴……”他看到张启山锐利的目光,“但不是我主动的!”

 

齐桓想起与吴老狗和解九的对话。

 

“不是,你们谈生意有我什么事啊?我一采购部长。”

 

“八爷,话可不是这么说的,谁不知道您是张大佛爷身边的红人啊?”

 

“怎么听着我要改叫齐公公了?”

 

解九端起香槟塔上的酒瓶,忍俊不禁:“您是齐皇后,千岁千岁千千岁的那种。”

 

“呸!”齐桓脸一红,郁卒道,“让佛爷知道我来,三十岁都活不到。”

 

原本普通的酒宴是构成不了威胁的,可陆建勋主办的这场酒宴的性质和联谊相差无几,和齐桓握过手的名媛佳丽如过江之鲫。

 

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齐桓哀叹,吾命休矣!

 

张启山将他的内裤扯下来,“继续。”

 

“喝了威士忌……只是小酌一口!”

 

齐桓不是一杯倒,但酒量也不好,喝醉后任人摆布,张启山屡尝甜头。齐桓知道喝酒误事,从不参与应酬,只是酒宴上有人向他敬酒,拒饮实在不礼貌。

 

“很好。”张启山点头,要将齐桓风衣里的卫衣拉高。

张启山搂着衣衫凌乱的齐桓,平息快感。

 

齐桓伏在他肩头,半阖双目,想到什么突然问道:“挪威好玩吗?”

 

“有极光,”张启山说,嗓音是性事后独有的磁性,“我在宾馆,没去。森林蛋糕味道不错。你喜欢吗?”

 

坐姿使齐桓恰好能看见张启山微勾的唇角,一种无以名状的满足瞬间充盈他的内心,“不错啊。”

 

“圣诞一起去霍宁斯沃格。”

 

齐桓精神一振:“佛爷你工作不忙?”

 

张启山吻了吻齐桓柔软的耳垂:“婚假还是有的。”

 

 

 

 

FIN

 

 

 

我本来是要写接机的温馨日常【黑人问号.JPG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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